前面我们连续五期简要介绍了历史上真实的周莹到底是怎样的,那么要真正了解周莹的真实,更多的应该了解周莹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真实以及与之相关的人和事,“为奇女子发声,为大历史存真”,在分别六期讲述了周莹与慈禧、周莹与吴聘的故事后,下面将继续为大家讲述周莹与泾阳县令涂官俊的故事(之一)。涂官俊是一历史真实人物,是周莹那个时代泾阳的时任县令,电视剧那年花开月正月里的赵白石作为一个艺术形象,应该说从客观上参照了这一原型,而涂县令这一历史人物的真实情况以及与周莹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呢?据相关资料记载,周莹执掌吴家东院那个年代,泾阳时任县令名叫涂官俊,他是周莹在政界打交道最多时间最长的一位。

涂官俊,江西东乡人氏,生逢太平军战乱之时,家境艰辛贫寒,自幼爱读书、好思考,青年时曾隐居山野一段时间,拜师学艺,苦修儒学,三十六岁经老师推举赴京参试,得中三甲进士,在山西、陕西一带任知县多年。

周莹大婚第二年,涂官俊调任泾阳县令,到任第二天,他头戴草帽,身穿布衫,挎上一条装着干粮和水的布袋,开始走村串巷体察民意,有时候蹲在田间地头教乡民们识字,有时边帮乡民们干农活儿边跟他们拉家常,一忙就是大半天竟常常忘记进餐,乡民只当是遇到了一位路过的私塾先生,和蔼可亲,都乐意与之交好。

跟了涂官俊十几年的师爷王权知道涂官俊患有肝病,且最近这几年时不时就犯病,有时痛得头上直冒汗,王权劝他去老家把夫人接来,也好有个照应,可他不肯,说夫人身体也不好,这几年他们的两个孩子生下不久都夭折了,夫人打击太大一直缓不过劲儿来。王权觉得老爷的命可真苦,时常为他叹息,也格外操心照顾他。刚赴任到泾阳就四处打听当地名医,给老爷开了药,吩咐人熬好药汤,涂县令每日去乡间走访时,王权就把药汤装在一个小罐子里给他带上。

王权了解他这位爷的脾气,做起事儿来不要命,实在放心不下,好几次想陪着他去乡里都被制止了,说:“我一人去老百姓更易信任、亲近,你去何用?”无论在什么地方做官,他常吊在嘴边儿的一句话就是:“我既有缘来这里,就要尽力给这儿的百姓做点事儿。”

一晃就是三个多月,涂县令一双腿跑遍了全县十乡四十四个里。这天,他在书房告诉王权说,泾阳本是个好地方,山环水绕,土地平坦广袤,殊不知却怨声载道,百姓大多生活贫困艰难,水深火热,究其因积存三大弊患:一是匪患、土匪、兵匪出没无常,百姓无安全感,乡里村寨恶人当道,乡民多受欺凌;二是粮患,民间重仕商而轻农桑之风甚盛,良田庄稼或荒或误,无备有患,每逢灾年便拖儿带女成群结队背井离乡讨要度日;三是民风之患,民多不识字,污言秽语溢于街头,群殴打斗随处可见,乐于围观者之众之多令人扼腕,烟馆、赌场遍地,政务混乱,民怯官、疏官甚至蔑官,对县衙出文告示常不予理睬。“此三大弊患若不革除则不能救民于水火呀!”

涂官俊紧握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像是给王权,又像是给自己,更像是给泾阳百姓的一个态度、决心和誓言。他指着桌面上一本厚厚的册子说:“你看看吧,那是我的想法。”

王权第一次遇到这样情况,过去,无论在哪儿做官、遇到何难题,老爷总是爱跟他商量,说出自己心思,让他参事。可这次到泾阳,老爷只令他支应好县衙的一些零碎事儿,什么也不告诉他,一连三个多月独自跑遍乡里,刚回来又把自己关进书房,一关就是半个多月。这会儿,王权终于明白,老爷是决心要除弊兴利,干一番大事,连行文都是亲自动手,他急切地伸手翻开册子:“好家伙!整整一大本儿,写得密密麻麻的三大章!”王权边看边惊叹着。

一、除恶霸、灭匪患,联防自治篇;

二、修义仓、广积粮,备济灾荒篇;

三、建文庙、缔烟馆,教化民风篇;

三大篇章皆深思熟虑匠心独运,王权匆匆看一遍又翻回第一章,赫然入目的第一件事:刘家村强取豪夺、强占民女为妾的恶霸刘强;上王村聚众群殴、唆讼闹事的恶霸王中南;杜家庄强占民女并凶残地砍断其女之父双脚的恶霸杜怀珍;三恶霸皆横行乡里无人敢惹,百姓怒不敢言,证据确凿已无可辩,当决意处之。

看到这里,王权转过身不无担心道:“老爷,这三人咱没大了解背景就下手是否妥当?听说那个姓杜的他舅父在京城是个什么二品官,还有那个刘强他姐夫是…”没等王权说完,涂官俊高声道:“不管他是谁,犯罪就得伏法,且要从快惩办,我知道你又要劝我抄‘护身符’了,还要我说多少次才明白?这一生若想要的话,便是一份良心、节气,我若不公,民何以服我?”一番话说得王权连连称是:“老爷,我马上去办,马上去。”

王权来到县衙前堂准备找捕头赵多正商量事儿,就见一衙役急匆匆跑进门说:“师爷,杜家送来帖子,请老爷城北梅花楼赴宴。”“赴什么宴?我不是说了吗,咱家老爷从不吃请。”“可他是杜家庄的杜怀珍呀!过去都是知县老爷先去拜访他的多。”“你是说那个杜怀珍要请老爷?那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涂官俊听说杜怀珍要请他吃饭,高兴地一拍大腿:“好啊!这不是送货上门吗?快,快去安排。”

王权按照吩咐找来捕头赵多正如此这般的策划一番。

华灯初上时,涂官俊带着王权来到城北梅花楼,杜怀珍早已在二楼最豪华的套间“梅花厅”等候,门口把守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县太爷驾到----”见涂官俊他们进门,梅花楼小二拉长了声音一边通报,一边殷勤的上前招呼。“看来,这家伙是提前安排好了,连小二都知道是我们到了。”王权小声说,涂没动声色,随小二上楼进了梅花厅,只见杜怀珍半卧在里间的木榻上,手捧一半身长的水烟袋,微闭眼睛慢条斯理地抽着,身边偎着两个姑娘,一个捏头,一个按脚,他五十岁上下年纪,身材矮胖,面白如雪,没一丝胡须。“没想到这为非作歹的恶霸到酷似一雍容的妇人,真是人不可貌相!”涂官俊不禁在心里嘀咕着。

“哎呀!小的真该死,不知大人驾到,真该死!”杜怀珍匆忙从木塌上爬起来给县太爷行礼赔不是。涂官俊心里明白姓杜的是在故意摆了谱演戏给他看,便也客气的玩笑道:“杜老爷可真是排场!来酒楼会客还要带着保镖小妾,哦?”“不好意思,大人见笑了,见笑了!小的这就打发他们回去。”杜怀珍边点头哈腰地说着,边摆手示意那两个姑娘和保镖出去,看两个保镖迟疑不想走,他生气地拍着桌子仰起头:“老爷我跟县太爷在一起有何不放心?那些个刁民敢来胡搅蛮缠吗?也罢!不放心外面等着,一个时辰后来接我。”

看两个保镖出了门,杜怀珍转过身摇摇头道:“没办法,我这人打小儿心软,对下人好,他们敬护我如父母,生怕谁伤着我。”王权实在听不下去,一旁道:“不知杜老爷原来还是个大善人呢!竟有人会伤你?”,听话,杜怀珍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异,遂笑道:“师爷有所不知,这善人若做不好便成了罪人,三年前,我们杜家东庄的杜三强老汉带着他十五岁女儿花容来找我,说他老婆快病死了,家里揭不开锅,他和女儿也要饿死了,求我娶花容为妾,救他们全家,看老汉可怜兮兮的,没办法就给了他钱粮娶了花容,可不长时间杜三强又反悔了,带着一帮刁民多次来我庄上要人,还大打出手把我家一护院打得半死,这护院年轻气盛把杜三强的脚砍断就逃了,至今也不知去向,前面两任县太爷都判得清清楚楚,可这些刁民就是不服,我那小妾花容出来给他们跪下求他们别闹事,可他们还是不听。”正说着,酒菜已上齐,杜怀珍热情招呼两位就座。涂官俊只是认真听着,不说一句话。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梅花厅厚厚的棉布帘被掀了开来,捕头赵多正领着五六个衙役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杜怀珍呼地一下站起身,刚想发作,定睛一看竟愣住了,张大的嘴半天合不拢,原来,赵多正押进来的人就是他说的那个护院。“杜老爷,你仔细看看这个人就是你说的那个护院吧?可他交代的怎么跟你说的全然不同呀?”“大人,他胡说,千万别信他的!”“我还没说他怎么说的,你咋就知道他是胡说的?”涂官俊“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杜怀珍,本县早已查明,你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多行不义之事,天理昭昭,今天定要你认罪伏法!”说话间,衙役们已上前扭住了杜怀珍。(未完待续)以上图片为网图主要参考年新华出版社出版的反映周莹一生传奇的长篇小说《凤鸣安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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