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对于中国文化,特别是对中国写意画的意识有更深的体悟,他的体悟在于把抽象、具象、写实、写意、再现、表现,情与理高度合一。他是一位充满爱心的人,他爱人,爱艺术,爱大自然,爱万事万物,为百花写照,为百鸟传神。这才是他真正的艺术思想和艺术观。
——梅墨生
齐白石《刘海戏金蟾》国画cm×47cm
(“刘海戏金蟾”是明清之际常见的寓意吉祥的题材,多表现为刘海与三足金蟾玩耍的情景。常用于表示喜庆、吉祥的传统年画上,寓意发财、富贵,皆渊源于此。
白石老人所作人物画,阔笔写意,笔法简练,意态恣肆传神,风格质朴茁壮,个性鲜明。此作品以广泛流传于民间的“刘海戏金蟾”为题材入画,为白石老人晚年人物画之佳作。画中刘海笑容可掬,一身白袍,手捧蟾蜍于胸前。人物脸、颈、手用淡墨勾线后染以赭石色;蟾蜍以干墨笔线勾形,以黄绿色染之,造型准确有神;衣袍重墨空勾,暗部以水墨淡染。人物脸、手之笔线清淡柔和,衣袍线条苍劲浑厚,蟾蜍之线圆转蕴籍。粗与细、浓与淡、实与虚、色与墨进行对比,突出各自特征。寥寥数笔,刘海天真浪漫、朴实无华之神态毕现于纸上。纵观全画气象,线条运用浓淡坚柔相间,设色自然,在对比中突出人物的立体感。构图开张大气,神态祥和生动。看来,白石老人愈老,愈返归童趣,愈表现出一种民间的诙谐感。夸张变形,自然而无造作痕迹。)
齐白石《双蛙蝌蚪》国画.5cm×30cm
(按语:年应四川军阀王瓒绪(-)之邀,白石翁携夫人与二子游蜀,并居住在王氏“治园”达三月之久,绘制不少精品佳作,此《双蛙蝌蚪》便是其中之一。齐白石夫人胡宝珠为四川丰都人,此行乃回乡为母修墓立碑。画面上青蛙与蝌蚪的相依相伴也暗合白石老人的主题,宝妹像画上的蝌蚪回到母亲身旁,尽表孝心。作品空灵而富有韵味,上方大片留白,下方淡写水波,双蛙与蝌蚪以淡墨写之,质感润泽,右下方则以浓墨长题,以纪绘画之来由。“好写墓碑胡母字,千秋名迹借王三(王三,王瓒绪军长也)。宝妹之属,时居治园清宅,白石并题赠诗。”这画虽是赠予妻子宝姝——胡宝珠,但丈夫的嗔怪在字里行间洋溢而出。)
齐白石《荷花鸳鸯》国画cm×34cm
(按语:齐白石“衰年变法”后,绘画逐渐脱离青藤、八大的冷逸风格,转入质朴、率真、浓烈的大写意画风,“红花墨叶”无疑是这一时期最鲜明的标志之一。是幅《荷花鸳鸯》构图简洁明快,运笔苍劲老辣,设色明丽浓烈,是白石翁艺术成熟期的典型风格。作者以大面积泼墨写就的荷叶支撑画面,墨色浓郁而层次分明,点缀其间的荷花,花色娇艳而形态肆意,花与叶在笔法上相互统一,在赋色上形成红与黑的强烈对比,使整幅作品散发出大气疏阔而娇艳夺目的审美意趣。荷塘下万,一对鸳鸯在波光轻浮的池水中,相依相伴、悠然嬉戏,此处落墨着色皆较上方荷花、荷叶疏淡、柔和,并与之呈现亦静亦动之态,画面顿添灵气。此作布局疏密有致,笔法熟稔老辣,色彩艳而不俗,充满着生机与乐趣!中国传统文化中,荷花出尘不染之清白气节尤为人赞颂,鸳鸯衷情相伴之情意更是动人,白石老人亦曾有言:“老年心肠,不厌荷香。最怕牛羊,最喜鸳鸯。”可见其对荷花、鸳鸯蕴含的吉祥寓意之喜爱。)
齐白石《喜上眉梢》国画97cm×33cm
(按语:是幅《喜上眉梢》是齐白石大写意花鸟之佳作。画面远处以酣畅笔意写两株交错相生之红梅,枝桠或直上或斜倚,并以墨色的浓淡表现其前后关系,错落有致、凌而不乱;枝上的梅花竞相绽放,红色晕染的花瓣,或浓或淡,层次分明、暗香浮动;花下是淡墨勾勒的鸟笼,笼门开启,两只雀鸟却只是立于其上并相望而语,憨傻无奈之态呼之欲出。此作白石老人自题”只因肉食养成痴,有翅无心飞去时。一切是非都说得,筠笼身世不能知“,意味深长!)
齐白石《宝瓶昙花》国画97cm×37.5cm
齐白石《荔枝蜻蜓》国画65.5cm×33.5cm
(此幅《荔枝蜻蜓》以荔枝、果篮、蜻蜓入画,构图简洁明快,用笔老辣拙趣,赋色鲜艳淋漓,体现了极高的艺术修养。白石翁以淡墨作篮身,浓墨挥提手,并取倾斜之势,使之生动跳脱;篮中荔枝分布错落,并用小笔施以洋红,色彩醇厚饱满,质感丰满逼真,令人垂涎欲滴;一只蜻蜓闻香而来,以枯笔飞白绘制的翅膀,震动有声,呈现出动态之美。作品中的细节耐人寻味,一颗荔枝因果篮的倾斜而伸出篮外,在构图上与右上角的蜻蜓形成对角,极好地平衡了画面,另一方面,又十分贴合实际,为作品增添了生活情趣。可见,白石老人的创作来源于对生活的细微观察和对艺术的高度提炼。)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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