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山游记
赵景莲
今年秋后,因水文化考察之需,我终于来到位于延长县南河沟境内——黄河西岸的狗头山。秋高气爽,天高云淡,心情格外激动。
在没来之前,常听人说“站在狗头山,伸手摩着天。”的确,狗头山因山势险峻,风貌独特而著称,难怪被人称为擎穹之峰。它虽然不像五岳那么巍峨高大,但也有它自身的独到之处。给人一种深奥莫测的感觉。
小时候常爱听大人讲古经,其中最神奇的就是狗头山的传说。它有多种版本,究其哪一个是真的,无从考究。但每一个传奇听来都很有意思。
传说之一:狗头山原名石阁山。相传在很久以前,这是一座活性山,天天在往高长,年年在变样。有一年伏天有一个南蛮人从此路过,走得汗流浃背,饥渴难忍,疲惫不堪,就钻进石崖下歇息。他脱下草帽放在头顶的石头上,就酣然入睡了,一觉方醒,已是夕阳西下,伸手去拿草帽,却够不着了,他惊得目瞪口呆,随即就悟出了一个重要秘密,高兴地拍手称道:“妙极了,妙极了,山能升高,必定有宝。若能得到此宝那该有多好?从此就可以幸清福了,我把它放入粮仓,粮食就会取之不尽;把它放入衣橱,就会有穿不完的绫罗绸缎;把它放入钱柜,就会有取之不竭的财富。总之,要啥有啥。真是天官赐福。这南蛮人越想越开心,于是就去附近的村庄找来石匠连夜上山凿石取宝。可是没有想到,第一天凿开,过一夜又合拢。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白天凿,夜晚合。结果南蛮人生气了,就命令石匠昼夜不停地凿石,凿呀凿呀,过几旬后,好不容易才凿了直径三米,深九米多的一个大坑。这天黄昏时分,坑里突然出现一个五光十色,令人耀眼的东西。南蛮人看见又惊又喜,他急忙跳下坑,手捧宝物细细一看,是一个酷似狗头的毛石头。南蛮人气急败坏地说:“这算什么宝物?这分明就是一块毛石头,我要它做啥?于是他举过头顶,猛地掼在石头上,只听“呯”的一声,鲜血四溅,血汇成溪,向山下流去。远远望去,只见一只觅食的白狗,奔向血河边饱餐了一顿,摇头摆尾地走了。从自这座山灵气受挫,停止了增高。白狗虽然走了,但传说中凿下的石坑至今留在山顶,人们便把这个石坑称之“天井。”
传说之二:在很久以前,狼和狗都是天宫同类动物,但因生性都强悍好斗,常常争得不可开交,后来就成了一对冤家。为了区分胜负,天神就命他们到凡间以一条河流为界座化成两座石头山。靠北的叫狼神山,靠南的叫狗头山。两山隔河对峙,凶悍成性,不可一世。于是天神下令:你俩生性好斗,那么就在这空旷无极的凡间一比高低。将来哪座山长的高,哪个就为胜者。如果狗头山长的比狼神山高了,狗就称雄,狼就怕狗,狗就吃狼。如果狼神山长的比狗头山高了,狼就称雄,狗就怕狼,狼就吃狗。天令不可违,从此这两座山按照本身的凶性,都在不停地往高长。多少年以后,其结果还是狗头山比狼神山长得快,长得高。所以,狗成了狼的克星。不管走到那里,狼永远是狗的败将。
这两个神话传说,流传久远,不管是血淋淋的石狗头,还是争雄称霸的狼和狗,都赋予了这两座石头山的神奇,这就是它深奥莫测的山魂,也是蕴藏在此山中不同寻常的文化底蕴。人赞美狗头山,不仅仅是因为曾有的灵性,更是一种来此内心由衷的敬仰。
狗头山不光有美丽的传说,更令人神往的是它山势险峻,高大挺拔,在当地真可谓群山之首。站在海拔米的山顶上,周边千山万壑尽收眼底,北有绿波翻滚的柏树渠,东有黄河东流下,南有村舍星罗棋布,西有连绵高塬为母尊。再往高处眺望,狼神对峙,石鸡静卧,峰石如剑,刺透苍穹,使人心怡神旷,给人以无限畅想。特别是你置身山顶之上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便油然而生。在那空旷无痕的苍穹,唯我独擎的感觉真是太神奇了。天际广宇无痕,给人一种气宇轩昂、积极向上的感觉。由此我想不管是山也好,还是人也好,都有一种内在的深沉。这种深沉是大自然赋予的天地之灵气,自然之造化,擎天成峰,立地为仞。人有人的伟大,山有山的威严。对于山我历来有一种油然的敬重,我认为这个世界之所以有了山,才有了高度。山的可爱,是因为有奇险而成峻峰。狗头山的险峻,正是如此。它在我的心中那是一座实实在在的山,无可伦比的山。
亲临石阁山,才知天下美。云水东流去,山势缓冲天。白狗何处去?昂首问云端。啊,狗头山,你真美!
作者简介
赵景莲,女,汉族,年10月出生,延长县罗子山老井头村人。大学本科学历,政工师。系中国工商银行延安市分行职工,曾担任工会办主任职务。
本人自幼喜爱文学创作,多年来坚持业余文学创作,先后在全国各地报刊杂志发表散文、小说等作品。其中优秀短篇作品有《舞会的启示》、《一把钥匙》、《父亲的土窑洞》、《大雪纷飞的日子》、《我家有棵拔丝杏》等。著有中篇小说《真情岁月》,刊登于《延长文艺》第27期。
文苑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