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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执导的电影《断·桥》正在上映,片中的包工头菊怀义是整个犯罪故事的关键人物,但露脸极少,他的行动轨迹大部分在“偷拍”的影像中被呈现。这个角色的饰演者李晓川,也是一位在电影中习惯被“隐藏”起来的演员,即使戏份不多,但只要说到角色,观众肯定不陌生。

电影《一秒钟》开场几分钟和张九声对话的厨子;《赤狐书生》中的神秘道长;《除暴》中用手雷的悍匪李大狗;《送你一朵小红花》中一边吃红烧牛肉饭,一边痛哭的父亲老吕;电视剧《山海情》中搞形式主义的麻副县长;贾樟柯贺岁短片《有家小店叫童年》里的父亲;电视剧《警察荣誉》里的“八里河扫地僧”张志杰……

有一段时间,他的作品在大银幕和小屏幕连续上映,特别是他在《送你一朵小红花》中吃红烧牛肉饭的戏,感动了无数观众,还上了热搜。这让他也很意外,自己都没想到,多部作品陆续放映,其实是赶巧了,“我还挺不好意思的,虽然作品挺多,但几部电影里加起来有没有10分钟?”

李晓川第一次饰演男一号,是年拍的一部叫《老七》的电影,其余都是小配角。但对于角色,他不贪心,自称是“一秒钟”演员,即便一场戏、一秒钟,也要让角色活灵活现。他也曾想过走红,从学表演第一天就想过,但随着对这个行业的认知,红不红对他已经不重要了。他曾两进两出北京,年终于放下执念,回到老家云南,有戏拍就到处跑,其余时间就好好生活。“咱不是那种人,一下子就坐火箭上天”,李晓川对自己有很清晰的定位,即便现在不断有作品上映,但对自己生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该干嘛干嘛,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以下为李晓川自述:

拍《断·桥》不露脸体验很奇妙

片中“偷拍”镜头都是我拍的

我和李玉导演之前就合作过,在她监制的一部戏里演了一个角色,不过电影还没上映。当时,她为了让演员进入角色,给演员做表演训练,特别有办法。她做的一些尝试,是我之前跟其他导演没有遇到过的,我们都给彼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到拍《断·桥》的时候,李玉导演就给我打电话,说戏里有个角色,但露脸镜头不多,问我愿不愿意。她可能也知道我演戏的“嗨点”不在露脸多少上,而是在于能不能塑造好一个角色。我们上一部合作的作品,我就演一个全程不怎么露脸的角色,我觉得作品本身更重要,所以这次也答应了。

我演的菊怀义是个腐蚀领导干部的反面角色,人比较狡猾,偷拍了很多视频,留作以后为自己脱罪的证据。除了故事和角色以外,这部电影非常吸引我的是,片中的所有偷拍鱼眼镜头,都是我自己拍的。虽然这个角色露脸不多,但他的行为轨迹都是通过我“偷拍”的镜头展现出来的,非常有意思。

在《断·桥》中,李晓川(图左)饰演“隐藏”的角色菊怀义。

那天下雨,要拍工程师闻亮坠到桥墩里的那场戏,我本来以为会很复杂,但我到现场后,摄影指导曾剑拿过一个很小的相机说,川哥,今天你是主摄影。我说,只有这一个机器吗?他们说,今天只有你这个机器,你成了,这个重场戏就成了。

那场戏一共拍了三条,其中一条因为相机是卡在我胸口的位置,机位比较低,我演戏一投入,弯腰的时候,对面范伟老师的脸就没拍到。然后我就听到摄影指导喊:直起腰来。

在其他剧组拍戏,演员都习惯了少则两三个,多则六七个机位,但拍《断·桥》有时候就一个隐藏的机器机位。

在夜总会包厢那场戏,最开始我是在外面,面对一个镜子,摄影机对着镜子,然后可以看到我的脸。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把摄影机藏在衬衣里,再走进包厢开始“偷拍”。对于演员来说,这是一次特别奇妙的体验,你要一边表演,还要一边顾忌镜头拍摄的角度。有好几场戏,导演和摄影跑过来握着我的手说,这场戏的调度全靠你了。

电影刚上映的时候,我父亲摔了一跤,医院,照顾父亲,非常遗憾现在都没看片,我知道电影中我的戏份会保留多少。

片方前几天发布了一个隐藏片段,范伟老师饰演的朱方正将菊怀义从烂尾楼上推下去。其实这场戏挺复杂的,最开始我在里屋吃东西,然后跟范伟老师对戏,他拿出护照和机票,我走出来感激他,和他抱在一起,之后听到警笛声,我被吸引到窗边,最后他把我推了下去。这个过程中,威亚线一直绑在我身上,我有很大负担,害怕威亚在哪个地方给卡住。因为那个烂尾楼不是搭建的,是实景拍摄,从里屋一直坠到楼下,威亚一直吊着。

《断·桥》在创作上很大胆,它不是一个常规商业片的做法,用常规的镜头语言去呈现故事,它有一些实验性的东西。李玉导演很锐利,她在整个创作过程中的几次突破都让我很惊讶,我也愿意尝试和探索一些新的办法,这是我在剧组拍戏的感受。

出演《送你一朵小红花》中的父亲

在影院第一次“绷不住”落泪

在韩延导演的《送你一朵小红花》(年上映)中,我演的父亲这个角色跟主线好像没有太多交集,是完全独立的一条线,但我挺喜欢这种笔触不多,又特别真实的普通小人物,很有创作欲望。

没想到,进组之后的第一场戏就是那场情绪爆发的戏。这场戏在剧本里只有几十个字,描述特别简单,韦一航(易烊千玺饰)看见外卖送餐员给一位父亲送了碗红烧牛肉饭,他看着那个父亲坐在马路边上吃。里面的情绪到底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演我女儿的小演员,当时好像还在等核酸检测结果,还没进组,等于我的情感建立还没有正式开始。

所以一切都有点仓促,但剧组每一个环节的工作人员给我创造了非常好的氛围。导演选择的拍医院的大门口,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医院拎着大包小包出来,过一条马路坐在一个石阶上。

我当时想象的画面可能是一个主观镜头,韦一航在人群里远眺,看到这个父亲,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情绪。之前拍《滚蛋吧!肿瘤君》(年上映)的时候,医院也有一场类似的哭戏,但是只保留了一个背影。所以,我就想这次是不是一个全景的背影,带出一个无助的状态。

一开始导演说要偷拍,我当时心里就卸下个包袱,心想偷拍好,如果不切近景的话,就算情绪出不来,还能用点技巧。因为哭戏对我来说,其实是有一点包袱的。但是后来导演说不行,还是正常拍,得切近景,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时导演给我说了一句话,说这是他见过的一个真实场景。这句话对我塑造人物帮助特别大,它和我对人物的想象是暗合的,当时心里一下就有底了。从那以后,我手里大包小包的道具,就再也没让别人碰过。

在《送你一朵小红花》中,李晓川饰演一位痛失爱女的父亲。

拍摄时,因为大家都不认识我,我可以很好融入到那个环境中。每一医院里面走出来,穿过路口,心里怀着巨大的悲痛,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遍,那种无助、孤独、失去的感觉就会加深。后来导演切近景,说你不用从起始点走,走两步坐那就可以。我说,不行,我还得远远走过来。因为我觉得那段路是父亲曾经和女儿来这个地方每天都要不断重复的一个动作,所以要一遍一遍的加强,这个人物的基础就比较结实了。

这场哭戏,全景近景加起来,拍了不超过10条。我那天情感基础建立得比较好,导演跟我说戏的时候,都没敢看导演,任何人我都不敢看,因为我怕从戏里跳出来。电影里大家能看到我的头一直偏向一个方向,医院里的一个窗户。我在建立与孩子的一段经历,在想我的孩子之前就在那里,我再也不能跟她在一起,我永远失去她了。

这场戏拍完后,戏里的“女儿”进组了,我们相处特别融洽。她每天回房间,都会告诉她妈妈,说想李爸爸了。她没有见过大海,她杀青之后,我带她去海边,玩了一个下午。

电影上映后,我是和老婆去影院看的。前面的故事都没有让我流泪的程度,但到我那场戏的时候,忽然一下绷不住了。这是我第一次看自己的戏被感动哭了。

《一秒钟》演好小人物要感谢张艺谋

《山海情》演领导“紧张”又“气人”

《一秒钟》(年上映)找我的时候,我正在福建拍戏,夏天穿半袖,晒得胳膊肤色分两节,上面特别白,下面有点黑。我记得,当时定妆的时候,《一秒钟》的造型师问张艺谋导演,我的胳膊肤色要不要统一一下。张导说,不用,这个挺自然,甚至还可以再加强一下。当时他没有太多解释,说到这就没了。

后来我看影片的时候,包括好多人问我,我才解了这个惑,为什么要留下这种黑白的对比?我觉得在那个年代,这应该叫“阶级白”。因为我在厨房工作,不是去外面干活的,所以这个是身份的一个标识。

在《一秒钟》中,李晓川饰演一位厨师。

这么一个小人物,真的是出场只有“一秒钟”,张艺谋导演都可以考虑得那么细,把这个人物的身份、工作等信息带出来,张导还是非常的有经验,很厉害。

其实像《一秒钟》这样的角色,你说有多大空间去准备,我觉得也没有。演配角,就像做填空题,因为有时给你的是只言片语,它是扁平的,你要自己添砖加瓦,把它变成一个立体的。这个过程其实挺有意思的,因为在创作空间里,我会觉得有无限的乐趣。

在剧集《山海情》(年首播)里,我演麻副县长,这是我演过最大的官。其中有好几场开会的戏,等于是我主持会议,其实就一句词,下面谁谁谁准备发言,我连那个都是紧张的,因为真的没有做过领导,没有过这种经历,但两位导演在给我说戏的过程中抠得很细,让我找那种领导的状态,但是又不能太脸谱化,不能本着自己是坏人来演,那肯定是不对的。两位导演给我的人物基调,就是这个角色真的是这么想,没有觉得自己在搞形式主义,所有他要干的事情都是他心有所想。“心有所想”这4个字非常关键,给你的任何一个规定信息,你都要真实去建立。

在《山海情》中,李晓川饰演麻副县长。

有朋友跟我说,李老师,“小红花”里的父亲你哭死我了,麻副县长你又气死我了。演员不就是追求这个嘛,戏比天大,人物比演员本身重要,我更希望大家记住的是角色本身。

对于角色,我也不贪心。我就说,我是“一秒钟”演员,就是一场戏,一秒钟,你也不能放弃。既然是创造一个人物,就是一秒钟你也要让他活灵活现。这是演员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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