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自:太原晚报
白石头屋子
孙以煜文/图
我想有一座牧羊人的白石头屋子。我喜欢有文化情味的石头,并且还设想着给自己未来的书斋起个雅号,就叫“石头屋子”。这个名字来自上世纪80年代诗人潞潞参加《诗刊》青春诗会时写的一首诗:《石头屋子》。
潞潞和我是山西大学中文系同学,他将手稿提交给《诗刊》之前,让我帮他设计个封皮,那时还没有电脑,我就手绘了一页纸。现在想来,也就是美术字加装饰。但那首《石头屋子》,却因此刻在了脑子里——
我想有一座/牧羊人的/白石头屋子
离村庄远远的/离玉米田远远的/盖在/光秃秃的原野
石头光滑/有无数理不清的纹理/我看着它们/在太阳下烤热/慢慢地斑驳
下雪的时候/站在屋子外面/听雪花落在石头上/沙沙的声响/直到我的双脚冻僵
如果起风了/我的屋子/会微微颤动/石头与石头/小心地摩擦/但是不必担心它会倒塌……
那时,我们都还不到三十岁,我很奇怪潞潞的脑袋,怎么能生发如此多的想象。放到今天,诗象依然缜密而童话般美妙。他让石头在我脑中,有了情味。
什么样的石头有文化情味?因此,当砚台进入我的视线,有种无法抵御的偏执,让我一发而不可收。若干年下来,无论新老,竟有百十方上手。什么火钠青花烟紫晕,茭白鱼冻水波纹,门儿清。自知这种只进不出的嗜好,终会成为负担。因此,自打异域美术寻访成为我更为走心的“项目”之后,才把砚台淘买嗜好放下。谁知,兴趣是随身携带的“病菌”,疫情又将它抛了回来,网络微拍,砚台直销,随便一眼,便不能控制自己。网上拍卖即是“赌博”,想着以往一块老坑砚石,几千上万元不止,可微拍,几十、几百便唾手可得,欲罢不能……
每每歇手,“我想有一座/牧羊人的/白石头屋子”的渴望,便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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