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凡是喜欢白石老人的画的人,都到琉璃厂

父亲一辈子都是靠卖画为生的。自从父亲的画在北京落下脚之后，就每年接受琉璃厂字画商的订画。凡是喜欢白石老人的画的人，都到琉璃厂的字画商那儿订画。由订画人跟字画商讲好需要多长、多宽的画，要画什么，有的还提出更详细的要求，比如要画什么花色和什么昆虫等等。齐白石作品《枫叶鸣蝉图》这些要求都写在订画凭单上，凭单上印有“敬求白石先生法绘”字样，由画店的小伙计送上门来。那时候，老人的画定价四块袁大头(银元)一方尺。订画的人付给字画店时，要外加二成，这二成是给字画商的，叫随润加二。这个价钱还不是裱好的画，裱装费另算。齐白石作品《相思图》各画店的凭单收到后，老人就开始按凭单上的要求一张一张地画。画完之后，仍由各画店的小伙计取走。画画的钱不是当时就给，要到了阴历年年终总算。我父亲从画案子下面拿出一个小算盘，按各画店的凭单分钱，算好帐。然后，我就陪着父亲到各画店去结帐取钱。齐白石作品《梅花图》常跟白石老人订画的有荣宝斋、纶池斋、清秘阁、淳青阁，有时候也有豹文斋、玉池山房。我和父亲是到了年关才去，那时各画店也都比较清静了。到那里，店主们都很客气，递烟、端茶，一边聊上几句，一边送上早已算好的钱。等我们一家一家地走出来时，钱袋里的钱也越装越多，这时候，父亲总是很高兴，觉得他一年的劳动得到了应有的报偿。（本文图片素材源于齐白石传人书画网）（口述/齐良迟整理/少白公子）注：以上图文节选自讲座《少白公子趣说齐白石》主讲人：汤发周辛丑年发布于华东齐白石文化艺术交流中心（上海分中心）齐白石传人-少白汤发周分享：齐良迟谈父亲晚年开始喜欢养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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