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出新府谷狐桥沟天然景区再探府州红

发现震撼，石破天惊

——府谷“狐桥沟天然景区”再探

陈出新/文

公元年4月17日早晨，春夏之交，乍暖还寒，我与文化传媒资深设计名家占满君，在“狐桥沟”掌“党家畔”村干部带领下，对“狐桥沟天然景区”做了一次深入细致地踏访、欣赏。经一个上午的流连，顾盼，感受，再加阳光温和灿烂地浸润，满目石破天惊的奇景，充耳灵鸟空谷播音。一条溪流清澈欢歌，间或碧湖沉蓝如“九寨沟”逸彩，时现芥草连贯湿地，刍鸭嫩虫觅食。有障目处，巨石横陈，欺行霸市；无关紧要，疏林遍满陡坡。真正绝色风貌，昂首露天夾缝，鬼怪魑魅，面目狰狞，个个生龙活虎，尊尊眦拳扭首把行人打探，端睨是否将洒家性情扰乱。惊奇常被生动激活，梦境时为遗迹干扰。

整整一个上午，十五里路段在触目惊心中掠过，发现“古地质博物馆”，目揽“洪荒造石运动”，体会“狐桥沟自然人文景观”奇迹。收获奇绝肯定，难得走进黄河又添新景，论势堪比“壶口瀑布”声威，论态优于“九寨沟”生动，论绝险更超“晋陕大峡谷”的体验，真正实地感同身受下的魂飞魄散，细品慢味。

“狐桥沟”景物实揽，我最终撮其为五要，即石，水，木，行及人文景观五绝。收尾在沟岸山腰的阳面小村，风水绝佳之地——党家畔。这里花红柳绿，泉清溪流不绝于耳，瀑布、池水蓝印于天。更有巨室藏兵洞悬于半崖，一木通途，自绝敌人在万仞之壁险。可见“党家畔”党姓族人来历之不凡与神秘。

“狐桥沟”乃旧游之地，常阅于心。记得2o19年五煌六月之际，柴良与我一起来到怀树设在田家寨乡、滨临黄河岸边的清幽静养之处所——南山农舍，一躲酷暑。顺便在庄主也即“狐桥沟”的发现者，府谷文史研究大家怀树的热情引荐下，饱览了“狐桥沟”秀丽山水，清雅格调，神奇景观，动人传说。那次游历最打动人心的是石头，它们奇峻险怪，生动活泼，夸张动漫的形象，一直让我“耿耿于怀”，记忆犹新。

“狐桥沟”一路最为壮观的景点是由石头组成。“墓虎湾”自带神秘氛围，极具蒙古敖包垒石祭祀之异域风情之“塔林”，以石直竖，选型造影，而且，不着任何泥土黏合，全凭矶石自赖自垫自撑自立，形影绰约，尊严有致，楚楚动人。冰石塑身，竟然浮泛笼罩鬼魅狐仙阴离，勾人摄魄让人迷醉欲罢不能之勾魂乱想，实乃“狐桥沟”石头艺术之杰作也。

“狐桥沟”数十里不过，竟有两处人为造洞，即“狐桥”寺对面山崖高处的“石窨”，“党家畔”村邻山顶悬空“藏兵洞”。年代久远，开山凿石而成。说明古人之看重“狐桥沟”，首先是其地势之危逼，石头之诚实憨厚可依大任之秉性。

如果说“狐桥沟”整个是一幕以石为剧的生动大戏，那么，从黄河岸口到“狐桥”寺分岔处，只能算作戏演开锣的序曲。真正角色落实，佳境渐入，高潮迭起之精彩是从“狐桥”分野，弃车徒步，沿小溪河面，踩石跳涧，逆水而上，不停在洪荒巨石间穿行，直到“党家畔”村底沟，实在无法前去乱石挡路为止。其间距离十余华里，但是，乱石渐欲迷人眼，俯仰皆见石为大，给人感觉像似忽然掉入石头阵，左突右转难逃其纠缠，上跳下窜终不脱其妖娆羁绊。这些石头出世便显霸道，有的横卧，有的竖躺，有的悬于半崖，有的危垂于唇岩。但是，所有各趁其威，身怀绝技的石头，个头高过楼层，块头超越房顶。对比之下，其余称吨论千的“碎怂”细石，只能自惨形秽而匍匐于地，大气不敢有声，任由游客当铺路的甬道踩踏，视而不见。

英国的“巨石阵”毕竟人为有限，免强形成几根条石组成的一个“房子”而已；南太平洋“复活节”岛的巨人石雕，撑其壮大也不过在石柱上刻出眼鼻嘴唇带表情，引发人们莫名其妙的猜想。真正谈“石”之震撼离“狐桥沟”相差不在比较范围，而是地球初诞所遗与做工匠人智慧下的蛋之级别不可类比。所以我认为，“狐桥沟”一带，尤其是“狐桥”岔口以上至“党家畔”，以阵容之庞大观，以摆放之无序测，以超乎想象之荒古论，以震惊之视觉感，其就是一处黄河形成前的遗弃，活脱脱“造山运动”的原始展，中国“地质博物馆”。而且，论阵势，西安“翠花山地质公园”太过小巧；论生动，华山、张家界以山奇险，和此间的石头比太过单一；论亲近，“晋陕大峽谷”只是壁立而不得身临其境，只能遥观远视而非这里的手揣步量，品评指点。

人类以石拓荒，凭石而据，造石进步，悟石感化出所有玄思妙想之精神领域如神话、科技、文学、建筑、音乐、哲学和佛教面壁之丰富多彩。可以这么说吧，人类智慧所有皆启发于石头，旧石器，新石器的掌握才使人区别于动物有了质的飞跃，是石的内涵启示人类向新的世界迈进。故而，古典名著《西游记》中集聪明，智慧，刚正，勇敢为一身的孙悟空之所以从顽石中诞生，才显得名正言顺，有理有据。天下灵性非石莫悟也！

“狐桥沟”巨石不仅聚集成阵，而且，实在因为太过生动而趣味十足。遍揽人间美剧，十有九之活泼有趣，幽默滑稽的小品巨著，其令人妙趣横生，捧腹大笑的感人至深，不是动作夸张变态，就是摆放位置失序，要不即为扭嘴扯眼，腿长臂短的比例失调。艺术最深刻的展示是表演，即无表白的动作语言，这也就是为什么卓别林的魅力永存，优秀动画片记忆犹新的根本原因所在。“狐桥沟”石趣因所在位置的高低险易形成立体空间的裂变效果，很容易刺激人的情感细胞，引发联想从而进入极穷极力地艺术再创造。

如一尊秃顶硕大的浑圆顽石蹲立河岸，神情泰然，默然不顾风物草飞，同行占满君忽然惊呼：这不是悟空转世的那块灵石吗！吾曰：倒像是老子悟道。再有如一当河巨石，稳盘大坐又四楞齐整，壁面斧正，顶部平展如水磨细研般明净且肃穆。我一见，突囗而曰，此乃穆斯林朝圣之麦加“天房”的正似。占满则左端右详，沉思道：我怎看像极赵匡胤与陈抟老祖“华山对弈”的那个大棋盘。一路好奇，争论于演义的奇峰怪状高伏低处半坡，散单偶立抱团热拥，庄谑痴怪，深情淡寡有“佘太君挂帅”，二石互探“西口难离“，双头贴面“一吻万年”，“护法天王”，“龙王巨玺”，“海龟迎日”，“虎岩啸月”。最有一方八面隆硕滚石，止于危崖仅靠一块半砖似的条石支垫其楞角，其脚下陡坡1oo米处，一巨型长方石如顺切成块的豆腐般摔倒在地，我说“千钧一刹”，占满则曰：“太嬲了，正往下跑，一看大夒被掼了个马爬不起，吓坏了才变眉失眼强劲儿刹住脚。不然，一头失上个非死即过量，还有他好的！”有道理，就其“命悬”之危势看，事实是不能再往后推测，越想越惊魂，越想后果越严重地兴趣盎然，逗乐不止……

“狐桥沟”赏石最终经一条羊肠反复“之”字形小道，气局马爬上到“党家畔”半途，回首再观满川满沟的怪石陸离，横躺顺卧地高大巨硕的各式形态石头不成规矩，可又趣味十足撒落一地，真犹似孙猴子大闹“蟠桃宴”，几歪凳腿断，珍馐玉馔香热，杯盘狼藉难堪。确实是好大的场面，好生地热闹！故而，走进“狐桥沟”石头世界，亦如步入梦幻大殿堂，各人依据各自的理解，发挥各自创作的短长，进而对大自然的神奇赏赐做出最负美意地猜想。“狐桥沟”观览之所以温情刺激，面对冷石能不显单调乏味就是在这种不断转换地类似情景剧地参与艺术打造，不断联想幻觉自我设造意境地自我创造中，完成一出很精致的欣赏游览过程。

“狐桥沟”除“石阵石趣”，还有一天赐“宝物”即水流的清澈浪漫，美丽大方与千变万化给人以清纯净洗地美好遐想！正如我在2o19年的游历文中所记：“沟涧纵深，夾岸山石崎峋，相互间眦瞪目怒，奋拳捋袖大有即刻爆发冲突地紧张仄逼。难得之点是，在普遍川干河涸的北国境内，这里的溪水清澈碧簪，湍湍而流，佛如一曲绿云凉风的曼调在飘舞缭绕，瞬间化解了剑拔弩张的电石火爆与干燥，让人们在伟岸中体验舒缓，俠义中感受柔情。”

“狐桥沟”的水泉响叮咚，如音乐如缎带时刻缠绵萦绕在耳边在眼前，为你驱离着灰白石色的审美疲劳，也时刻为你清醒视野接风洗尘。这些个婉延曲折的溪流如漂浮的五线谱畅，来自云际，穿过乱山，低处显能极尽娉婷妩媚，展妍动容在潭水中娇情弄姿，顾盼迷人。平坦草泽则蜂腰嫩舞，裙摆溅花拔撩芬芳粉蝶无数，缭绕浪漫醉心。幸亏这一抹不绝的清溪，要不然灰暗沉压的冷色怎能让人躲过单调，抖掉静默地安然停动而心随景喜，山随水转地释然轻松呢？

“狐桥沟”水还有一个极品优势，就是在其上游巨石间隙，因冲击淤迴而形成的积水湖状小潭，因阳光与石子交相互映的关系，积潭表面竟然如染色一般，浅淡深绿翠嫩净洁比翡翠，更比蓝宝石迷人沉醉地中海式地一泻千里，风情万种。我见过“九寨沟”的“七彩湖”，但是，镶嵌于黄河岸边的“狐桥沟”的“沉潭印彩”似乎更加深情重义，更加大气绮旎，醉人心魄。

游“狐桥沟”，石让你震撼，水让你更是魂不守舍，心醉神迷。

“狐桥沟”景观令人赏心悦目，梦随景筑，第三位功臣就是树，我更愿意称之为“木”的适时出现，疏密错落。这些个树木往往会在不经意间露脸，让人亲切万般像是吻唇贴面似地温馨热乎。它们勤劳灵巧，忠心快意，一年四季为“狐桥沟”的美色梳妆打扮，浓抺重彩不停地替换着衣裳。春花夏荫秋艳冬雪，生硬让灵石吐芽，众山披绿，一叶载石遨游，大山跟绿起舞。

“狐桥沟”树木多为人工栽培，边头堰畔，青坪湿地，水绕林延，片片葱葱，缥缈若无。但是，毕竟因地势的紧掐仄逼，这些树木见缝插针与汹涌地石流过招，它们有的攀岩而生，有扎根为盆景，有的从山崖斜刺里杀出，有的像顽皮的孩童生拉硬拽在唇岩的下颌。竭尽所能也要力拼生命的顽强与多彩多姿，铁笔玉腕书写大自然“和风细雨”仁爱遍及地别一样广泛绿意。树，在“狐桥”长沟不占主导，却很贵且稀罕。它的间或出镜寓意着希望的降临，其勾魂是“狐桥沟”美食白嫩热腾香浓上面的葱花撒青。

“狐桥”树木真英雄俏模样，我向你们致敬！

畅游在“狐桥沟”，几十里路不觉冗长，原因出自景色变幻莫测，清新时刻闪现。“狐桥沟”起始黄河滨岸，一般是舒坦缓慢地抒情田园格调起奏，村舍入画，炊烟如缕，牛羊散处，鸡犬不闻。随着山架收紧，河道笼缩，桌面上只摆放两样东西任选择——石头，水。偶然有几株杂树点缀其间如音乐响起，是小提琴般地那种苦涩与挣扎。再往后到“狐桥”寺分岔朝南，石头中的不甘寂寞者，从山顶下到沟地，横七竖八，仿佛是绿林中人抢劫前的聚会，个个摩拳擦掌，人人砺刀秣马，准备一战成名，使足浑身本领。地面窄巇而且是前拥后堵，恐慌压抑汗流夾背。嘴惊舌诧如入长江三峡之巫峡险道，命运挪移着脚步，无意间推开劈面黑门大山，转眼又是水长面平地另一番天地。古诗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到“狐桥沟”峽谷，意境中少了些许疑虑，增添的是更多明暗折叠的曲折不尽地浓墨淡写的原始画面。粗旷大意，自然落迹，去尽浮杂，秋风不扰禅机。

文章巧在变化，“狐桥沟”一笔九曲，蓝天白云峰转巨石碧溪调配，随机着色图构，心领神会上帝赏赐玄机哲理。一个字，妙在变化中的通玄识机。

“狐桥沟”迷人且魅力无穷，可爱之处在于纯自然景致加注了许多人文色彩，这些个遗存实迹与神奇传说，不仅彰显着美丽地生动，还让人想往重重，羽翼试探究竟，无形中将生命的帷幕伸长，做与云神游地古趣暇思闲想。人生胜事就是让思想的翅膀张扬，没有思想的人，终究是枯木朽桩一具，活着和死亡一样，摆设占地而已。“狐桥沟”墓虎出没，虽然诡异阴恐，但对喜欢神秘探幽者而言，很动听也过瘾。在深入“党家畔”的溪径途中，细心的人会发现许多摩崖石佛造像，有藏于山之岩壁，有露身在巨石正面，大小各异，纹饰线条飘逸，坐立俱现，神情通体奕奕。至于无法攀猿真实亲睹者，遥望其高格俊逸则更显逼真，如飞来之仙侣神侠让人想入非非，鸾舆鸣翠。“狐桥沟”更大的神话是“狐衔寺”，传说“狐桥寺”选址本在“党家畔”沟底一转角的仄逼坡上，第二天一早，开工时发现划线用的线桩橛子木棍全部消失，人们四散查找一无线索，唯有一行狐狸踪迹清晰可辨。于是大伙沿迹而寻便来到“狐桥寺”，只见线桩木橛依旧，大家顿然明释，狐仙显灵，吉祥自定，从此将就地落成的寺庙取名“狐衔寺”。“狐桥沟”最具智慧的人力工程便是难以攀登的，悬空半壁风雨不侵的凿石窨穴。论规制论作工，虎头岩对面的石窨应为民间水平，而“党家畔”村邻的当属政府公办级别。两座洞窟石室均具艰难险阻破胆喷血之惧，胆大好奇者可以谨慎前往，不过，冒险不是送命，行之前还需仔细斟酌再去也不迟。

“狐桥沟”作为游旅名胜，所有“奇，险，怪，爽，惊，艳”等掠奇寻刺诸特色均显足够备齐。近闻当地乡镇村委又有着力打造开发规整之意愿。果真如此，我想不久将来的“狐桥沟”，一定会是闪耀晋陕蒙的一张精彩名片，府谷的名字也会因托底黄河的“狐桥沟”山石奇秀水美而名誉八方，大放异彩。

（年4月23日府谷金利源宾馆）